星期日, 9月 30, 2007

修理殖民


  將怪字輸入金山詞霸,策馬追趕二三百年前的英倫殖民規劃史。十二月到孟買做學術報告是個不折不扣的事實,我必須提早抓緊殖民規劃於不同時空的概念擴散與港區的在地經驗,急急如律令

  閱讀「栽種與規劃的英國規劃史」,始知"The Grand Modell"是第一個英式殖民者將規劃的空間管治全球化的原型(archetype),對早期英國殖民地的空間形式及都市化具影響深遠。Robert Home 勾勒這個16世紀的發明,說明當時英倫的三巨頭(Lord Shaftesbury, Benjamin Martyn, and Granville Sharp)如何定下各殖民地的栽殖法則(planting)、操作與各種空間形式的管治含義。

   最多人懷愐卻不知其所來的地理概念,可數到綠帶(Green Belt)的規劃模式。這概念暗藏了春色以外的政治。本身存在的原意,往往是作為軍事角力的緩衝,假設香港在戰後若然失去了戰略意義或地緣關係的不穩定因 素,綠帶在土地資源的考慮下必然殖民者迅速瓜分及出賣。又假設如果香港五六十年代沒有出現大大小小、零零而重要的抗爭事業,若綠帶無法在70年代得到了新 意義的賦與,變成政府開放自然資源來消耗人口的過盛精力的新戰線,敵人由萬里彊土的共產政權轉向殖民地人口的心智及行為......的話,在殖民主義的意 義下,它在香港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條件。在眾多環境學家歌頌綠帶的美麗、生物多樣性、生態價值等,同時發生的是加強了這種規劃管治的正當性,轉移了我們認識 殖民政府任何作為的歷史地理原委。

  這種詹志勇式的反動論調,一如既往的口徑,我謂之「社會問題的綠化轉向」,漂亮而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