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6月 16, 2011

富人城市復仇計劃大作戰


[原文刊載於《大仇富》 2011年]

請攪清楚,當今所謂「仇富現象」是在近十年來富人開展城市復仇計劃 (Urban Revanchism)的背景下產生的[1],營營役役的基層才沒有空閒無故對富豪產生什麼情愫。富人就是眼紅低下層仍然能在舊區寮屋找到廉價租金、社區能建立互助網絡、農民還可在農地上自由踏實地生活。對於此,他們開始感到愈不耐煩,為何他們這樣便宜就配有這些美好的生活呢﹖對我們交這麼多稅的人太不公平了吧。他們開始想像各種冠冕堂皇的政策/規劃來「收復失地」,使富人王國的秩序可以在這些土地上得以彰顯。簡言之,「仇窮」就是「仇富」的前提。

於是,廿十世紀貧富分明的階級戰爭就得以借屍還魂:歷史已由工人對抗被資本家剝削遭到管治階層的壓制,資本轉過來透過政權機器重新壟斷基層的經濟與生活,向富人施予各種優待的政策與規劃奪取弱勢資源及生活空間,貧富對立的臉龐又再清晰浮現。城市地理學家大衛哈維(David Harvey)提出「透過奪取而積累」(accumulation by dispossession)來形容資本的當代策略,就是官商聯手發財去打劫窮人弱勢的最確切形容。故此,當今仇富情結的回歸是有根有據的,這一方面是窮者被追殺下的悲哀情緒,亦是關乎百年現代歷史上還未了結的公道。唯一的分別,就是抗爭出現的地方不再像以往局限於工廠,而是水銀瀉地般散佈在城區、郊野、鄉村、新市鎮甚至還在高攀不上富人的小康社區出現,共同頑抗這些無孔不入的傾斜與略奪。

歐美這場富人復仇記已經抗爭了數載,本地這場戰線才剛剛開展,市民不能再浮沉在只會報導衝突場面的嗜血傳媒頻道,必須結集地方經驗,全面檢閱引發這些抗爭的富人復仇策略。

侵奪舊區無一刻的休止

從地產商的角度,市區土地是最就手的資源,除了價值連城,又不用長途跋涉鋪路造渠駁電線將「生地」變成「熟地」,長期由唐樓小業主及低下層所霸佔實在於理不合。「市區重建」成為了富人重奪城市土地的橋頭堡(Frontier),勢要把城市土地重新分配到他們手中。

一連串市區重建的「收復」策略重未止息。八十年代末,港英政府創立了「土地發展公司」(LDC),由現時地產界功能組別的石禮謙引領,辦演私人機構,以改變環境之名選定「貧民地區」(Pockets of poverty)作重建區。首階段就一下子公佈了25個重建計劃,其中數個包括現成了朗豪坊的旺角雀仔街、萬景峰的荃灣七街及現由合和及信和共同瓜分的利東街,著手進佔低下階層的生活空間。根據荃灣七街的例子,早前對待受影響租戶就只有每人$3,000的運輸費,請窮人「過主」。

這個「土發」的玩意被九八年金融風暴拖垮面臨破產,在政府政策文件檢討中,認為收地手段「過於君子」而拖慢了計劃。為了加速重建進度及「釋放土地資源」(給發展商),政府將土發 (LDC)重組成市區重建局 (URA),賦予更大的法律手段,收購足九成就可以用「土地收回條例」徵收土地。同期亦開始撤銷《租務管制條例》,從此租戶在一年死約後一個月通知就要遷走,亦大大方便了受重建影響的業主逼走租戶交吉。唐樓內蘊藏各種社區產業及廉價生活空間、包括做花牌的、做車房的、士多、蔬果商販等,唐樓空間的靈活性與街道生活,在垂涎三尺的發展機構眼中都是骯髒的、落後的、混亂的、需要被迅速整治的。到最後,土地都是落到了富人手上,地產商還要不滿市建局「食水太深」,令他們賺得不夠暢快。[2]

十年來針對舊區業主及低下層的動盪,因2008年開展的《市區重建策略檢討》而更形惡化。在這些日子裡,較肥美的市區土地已被徵收得七七八八,檢討報告指出市建局未來方向將會擔當促進者的角色,協助私人發展商重建。而民間提出的「樓換樓,鋪換鋪」作為保障舊區居民生活的讓步當然不被接納,反而做了一個次貨的「樓換樓」政策來堵塞民情,向深水埗及土瓜灣的受影響戶聲稱可選擇做所得賠償優先購買啟德豪宅,將本來樓換樓箇中「原區安置」及「呎換呎」的概念完全抽空。

最恐怖的事也隨之降臨——未來市區重建將成為私人收樓王的世紀。配之以私人重建強制拍賣門檻由九成降至八成,私人收購將會全面主導重建。當中作為俵俵者的田生地產,其收樓血紅橫額遍佈了深水埗、長沙灣、土瓜灣、何文田、天后、西環等地,大角嘴相當大比例的唐樓都有田生地產的烙印。令人懼怕的地方,在於未來將會由法規的傾斜配套,變成遇上無故火警燒死未遷出居民警方也不會作調查的無法無天。

連年對低下階層的針對並無一刻的休止,市區環境生活質素因屏風樓、商場壟斷大幅下降,市區租戶成為游牧民族不斷重建搬遷承受愈來愈高的租金,富人「仇窮」的計劃夠狠了吧。還未夠,當發展商將窮人生活的市區空間消耗殆盡以後,他們已經有遠見地的埋首研究發展「市區地下岩洞空間」,騰出價值高的市區用地賣做豪宅,將貨倉、大型油庫、屠房、渠水或食水處理廠這些當前被理解為「厭惡性的設施」藏在地底,製造大量岩土廢料之餘,前線勞動者到時工作時就連陽光也不配享有。

富人規劃下的棄嬰

向弱者抽刃固然可恨,然而最為可恥的,莫過於借窮人「過橋」製造更大的貧窮,透過發展造就貧富懸殊的發展。

近年的新市鎮 (新發展區) 規劃盡是此等無賴案例。去年天水圍被南華早報,揭發天水圍官商暗下協議,禁止政府建築物內的商業發展影響,連一所廉價的街市也不容存在。報導引述,這座新市鎮甚至是八十年代包裝地產商私人豪宅計劃下的幌子,為了協助長實在這個偏遠地方鋪橋搭路,長實及眾多地產商將它囤積的農地魚塘,以約高於市價四倍賣給政府,然後再以8億完買入40公頃最優質的南面土地,以免費得到所有基礎建設的安排[3]

「其餘」四分三的公營房屋土地,原來是為了合理化此乃新市鎮而非豪宅計劃的副產品,是官商暗結的珠胎。提供什麼公屋單位於鎮內較好、住在公屋內的人如何生活、他們靠什麼生活﹖以上統統不是考慮重點,點綴本身就是內容。規劃藍圖上,都將公屋發配交通不便的天水圍北部相當容易理解,正如棄嬰只會出現在陰暗的巷或孤兒院。公屋向來素有為窮人提供安穩家園的承諾,在天水圍的規劃下的卻有相反的結局。

這種以窮之名進行規劃謀取私利人人得以誅之,然而不幸地這套邏輯將會在各區繼續滋長。處於新界另一方的新界東北新發展區規劃,是一個擴充上水/粉嶺新市鎮邊陲的概念。它透過犧牲既有新市鎮所能享有的綠化地帶及周邊非原居民村,目標在新界東北多增三分之一的人口,聲稱解決長遠香港的居住問題。

與天水圍相同的問題出現了,現時新發展區將會以「公私合營」的發展模式,即政府只負責研究、改劃及協助換地,未來發展則會與「地權人」合作開發。好一個「公私合營」,過程中製造了多龐大的投機空間啊,又能引入地產商收地逼遷,未來發展時就不需花費很大氣力進行收村,真是一舉兩得。據新界東北發展關注組的調查,發展商已經瓜分了大量發展範圍的農地,並且有序地劃分各自收地的地盤,如粉嶺北內的馬屎埔村(恒基獲八成)、石湖新村 (新世界)、天平山村 (未曝光的大地產商)。這種公私合營的模式,註定了給低下層的公屋又會成為豪宅發展的附庸、被配置至位置較差的地方,成為地產商們等待以久的豪宅用來過橋的對象,這情況已經在當下規劃圖中發生。

計劃又聲稱整個新發展區規劃,私樓及公屋單位各佔六四比例,聽起來好像甚有「公眾利益」。[4]然而,深入調查這宗規劃裡的「六四事件」,從土地面積察視箇中的土地利用建議,可發現計算古洞北、粉嶺北及坪輋三大新發展區內,私樓所佔的土地約有47塊,相比起只有9塊被劃作公營房屋的用地,以面積來計算,原來連二八比例也沒有﹗亦即是說,經常說成為了「公眾利益」所以開發新發展區,基本上只需要佔用很少土地資源就能完成,根本不必要在新界另覓偏遠地方放置公屋。最終目的,畢竟是為了成就其餘八成中低密度、發展商已囤地就緒的新界私人豪宅大計。另外那四成的新界東北私樓單位,都是由地產商主導,亦很有理由變成內地炒家投機的天堂,最後所謂滿足人口需求的理由都是空話 (甚至,長期多估數量的人口估算說未來人口在2039年有889萬,從而合理化是次發展作為解決人口需求都是空話)

現代規劃的誕生源於工業時代工人的貧窮狀況,本來就是用以改善低下層生活質素。有誰可以告訴我,這些新市鎮/新發展區除了先破壞了原有非原居民村較廉價的生活空間、遺棄了一群新來的群體在當地找不到工作、加速新界鄉郊豪宅化,這些計劃還剩下什麼意義﹖東涌(原有東涌市擴充)、洪水橋(將天水圍市鎮面積擴大兩倍)的新發展區大計陸續開展,會製造幾多富人規劃下的棄嬰﹖

大作戰僅剛剛開始。富人愈痛恨窮人,窮人就有更激烈的反抗,並且將會一次比一次難以收拾。若要抑制本地的仇富,富人請立即停止向低下層操戈。


[1] 可參考Neil Smith (1996) Social Justice and the New American Urbanism: The Revanchist. City, 歐美於90年代已經開始抗衡這種富人在「城市復仇計劃」,尤其在市區重建的土地資源爭奪上。

[2] 詳見原人所載有關新世界鄭家純不滿市建局主席張震遠跟地產商的分紅方式相當嚴苛:「地產商URA互爆年代到了」,http://www.inmediahk.net/node/100638608-03-2010

[3] 見南華早報:Colonial deal built 'City of Sadness', Dec 6, 2010

[4] 詳見明報:200億拓3市鎮 私樓佔六成,20091118

香港地理學界為何被人瞧不起

就是太多這類無視學術倫理的在位教授,藉學者名義盲目支持政權所思所想,誰捐獻金錢誰就是主人的心理,沒有堅持知識分子的風骨,才有今日的惡果。

有關以下此人,多年惡行已經在學校範圍廣泛通傳,實不必在這裡清理門戶。亦藉此奉告一些現職國民教育委員會的、遊走中聯辦網絡的、環諮會的、當人大的、委任於官方珠三角區域融合組織的,請捍衛香港地理學界的獨立性及專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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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搵食! 犯法呀?金錢世界裏的採訪現場明報 |  P02  |   星期日現場  |   By 林茵

 


Facebook 被踢爆利誘知名博客唱衰Google,香港亦原來隱藏大批「不分皂白每帖10 元」的有組織網絡打手,一時間令熱烈擁抱web 2.0的我們步步為營起來。能靠常識或邏輯判斷的事情固然不成問題,被打手騙去光顧一間不好吃的餐廳、買了無用的護膚品亦無傷大雅;但作為記者,擔當解構知識與傳播真相的責任,不時得請教專家學者分析專業難題,誰的說法可信、誰是別有用心?實在不得不加倍謹慎處理。文林茵

舉一個例,導致東電總裁清水正孝辭職、公司要變賣資產賠償災民、全球史上最大的日本福島核災難,令核能專家胡仲豪教授突然走紅,在非常時刻,他擔起公共知識分子角色,向公眾解說外表全面走樣的第一二三四機組的核原理並意外狀,又詳細觸及核電經營者危急應變的倫理問題,他甚至親自到傳媒機構向前線記者解說核能ABC。在此之前他卻是寂寂無聞,全因他的學科冷門過冷門,長期「缺水」。

事件令大眾漸漸明白一件事:談核能安全,必須是絕對安全。這時候,鏡頭一轉,轉到另一個掛名「香港能源研究中心主任」、浸大地理系周全浩教授。

問: 中電贊助「能源研究中心」?

翻查資料,周教授一直以專家身分,立場鮮明為核能護航,他本人更擔任公職,有權位向政府就香港的能源政策出謀獻計。然而,他的文章少談技術細節,心口一個勇字挺身就撐,大亞灣不論是瞞報或有公布的意外都是「小事故」;跟胡教授相比,他愛談政治多於科學,比如在日本發生大地震後,他發表了名為《莫以關注大核為由滋事》(2011 年3 月28 日大公報)的文章: 「中國近年迅速崛起,某些外國勢力感到威脅,要圍堵中國。有人藉福島核事故抨擊中國增建核電站,批判廣東核電計劃。他們先讓香港民眾誤信核電是危險的,繼而圖謀使內地某些人士群起效尤,組織反核示威,把反核事件鬧大,觸發民眾恐慌,引起社會矛盾,替國家添煩添亂,拖國家發展後腿。」

本來自由開放社會容得下南轅北轍的觀點,但與跟進相關新聞的記者談起時,才得知周教授在環保行家圈內向來被一面倒「dislike」。原因包括——接受訪問時見解粗淺, 「連兩電有多少資產和准取回報怎樣算也不清楚」;日本福島事故發生之初,基於香港核專家寥寥可數又大隱隱於市,也有記者嘗試找他解畫,但發覺他的核知識完全不足以解答問題;而多年來就算兩電所作所為不合理,亦極少批評,甚至不時為其辯護解畫;而他在浸會大學主持的研討會,贊助人是中電與煤氣公司。

明查暗訪,一個曾與周教授共事的人爆料:浸會大學香港能源研究中心,這個名字看上去非常中立的學術機構,背後出資的根本就是中電。

商界發銀彈「河蟹」學者?如此嚴重指控,必須小心求證。也曾好意地設想,近年老說政府削減大學資源,教授要「撲水」亦甚艱難吧。為免立即被掛斷電話,先旁敲側擊地發問——記者禮貌道個謝的話音未落,周教授就匆匆掛了線,留下記者頭上一團問號。既然是容易引起利益衝突的「敏感」資料,不是更應該申報以示「行得正企得正」嗎?股評人也要披露是否持有自己評論過的股票啊!

就照他的說法去向校方和中電求證。浸大說該中心是「自資運作」,即沒有接受校方或公帑資助,全是教授自己募捐。而外界捐款必須先存入大學的中央戶口,根據校方指引才可提取使用。既然捐款全要大學經手,一定知道中電有否資助能源研究中心吧。可是,浸大傳訊部以部分捐款人「比較低調」,要尊重他們的意願為由,拒絕透露。

至於監管方面,浸大說有制定「接受捐贈指引」,當有政治組織或特殊利益團體企圖透過提供捐助影響校方或其教職員,這樣的捐款是應該拒收的。

答:中電認有general sponsorship

我們又去問中電。「追魂call」足兩日才趕得及在截稿前取得一個不詳盡的答覆: 「是有提供general sponsorship」( 解釋說不屬於by project 的短期資助),但具體形式、金額、條款等都「因為負責同事在放假」而沒有資料。(真是一個重視員工work-life balance的「好」榜樣)

中電說,決定資助這研究中心,因為與本身行業有關,希望研究成果會對電力市場有用;中電當然十分尊重學術自由,也支持學者保持研究的獨立性,在決定資助對象時不會考慮學者過去的言論和學術立場。

一個記者循正途查證來到這裏,為一個簡單的老實答案不得要領,也只能老實交代,由讀者自行判斷。

接下來,我嘗試向旁人了解。與周教授同為港府能源諮詢委員會成員、理大會計及金融學院副教授林本利說,平時開會周教授的言論都很維護一些「interest parties」,不過基本上整個能諮會都是這類人,某某是中電會計師,誰誰誰原來承接不少港燈的工程,這個那個又跟「誠哥」好多生意往來,林教授說起就一肚氣。

更叫人擔心的是,他觀察到近年多有財團,見到某學者在輿論或政策上有影響力,就主動奉上大筆資助,學者一旦操守不夠堅定,受人錢財後便言論大轉向。「但你監管不到的,佢有學術自由。好似周博士那樣,佢可能係真心覺得核電好好,你無得話佢。」只能好心呼籲,寄望受助人緊記自己的學者身分, 「不要利用大學的銜頭和資源去替商家做propaganda。」

同樣時常亮相電視在報紙撰文的中大政治及行政學系副教授馬嶽說,自己未有遇過商界的「河蟹」誘惑,不過相信商界透過贊助影響研究方向是存在的,「好多藥廠都會贊助疾病研究,講到某種病好嚴重,自然多些人去買藥。」他又說現時的大學文化很鼓勵學者開拓財源,學者能夠爭取到商界大額資助,在校方評核上是一項「加分」的重要指標。

也去問問記者們的老師吧——中大新聞與傳播學講座教授陳韜文說,學者不肯彼露其經費來源「會令人覺得好奇怪」,尤其是接受了商家贊助、發表的研究又跟該商家的行業有關,更應該講清楚。因為在一般人眼中,學者是一個客觀、公正的形象。

身為記者,如果留意到某些學者儼如商家的「御用研究員」,也要小心採用其言論。

後記

黃子華曾打趣香港人,每逢遇上道德批判,總有兩句說話作擋箭牌。第一句為「搵食!」,若還不能令對方shut up,再跟一句「犯法呀?」,兩句配合使用,足以抵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批評和質疑。

努力循各種渠道追問了幾天,周教授與中電的關係仍然撲朔迷離。原本無意針對任何人,亦想多找幾個同類的例子作參照,惟在公開資料中實在難以追溯學者與贊助人的關聯,消息人士提供的資訊則可遇不可求。

記者

周教授你好。我們在做一個專題報道,討論學術研究籌募經費難題,想請你分享經驗,你有時間談一談嗎?

你係訪問晒全部既學術機構定係點? 點解要搵我呢?

當然好難訪問晒全部,只係近期見你常常就核問題發表意見,你又有主持一個能源研究中心,可能會較多讀者熟悉,所以想作為例子之一。

呢(經費來源)我係從來唔會同人講喎,因為係好敏感問題,我諗你應該明我意思。

點樣好敏感?即係……真係有點唔明白……

即係會引起不必要誤會,外界會好多揣測。我經費邊度會清楚上報畀校方,學校都有晒record, 但我個人對外界就唔會講。呢係confidential 資料,我相信無論你打去任何一間centre 都唔會有人答你。

其實我咁問又無乜惡意,如果你覺得唔方便講個研究中心,可否純粹以一個學者角度,講你自己既經驗?因為我都想知道,學者會點平衡籌募經費需要、同時保持研究獨立性問題?

就係呢樣囉,係好敏感事,所以我個人係唔想答你,唔想講任何。無謂畀人做文章。你老細張波我都識,我知道你明報係有agenda ,我寫你覺得唔聽嘛,你論壇版,就從來都無登過。

(滴汗)既然你唔想講咁算啦,不過我聽到有個傳言,至少想跟你核實一下,聽聞中電有份資助你能源研究中心,可否講講我呢個消息是否屬實?

你想知可以直接去問中電,我個人講就係唔會答。

周全浩過去幾年主要言論

資料來源:明報資料室

唱淡開放電力市場05 年2 月至06 年7 月

●投資者無法確保可佔據一定市場份額,未必願意作長期投資,導致穩定性成疑

●若香港開放電力市場並與南方電網連接,成本將很高,但電費的下調幅度只是10 至15%

支持核電10 年5 月至11 年

●福島核電廠已運作40 年,機器老化、經營不善加上天災才會引發今次核危機。大亞灣核電廠並非座落地震帶

●過往的核災難僅30 公里範圍內的人受影響,本港人口升用電增,天然氣成本高,燒煤則產生大量二氧化碳,不能因噎廢食,扼殺發展核電的需要

電費爭議,前言後語08 年12 月17 日及09 年4 月18 日

●兩電每隔一段時間採購燃煤,確保不會於最低或最高價時購入,若明年煤價回落,港燈會照常依時買煤,燃料減幅會於2010 年的燃料附加費反映

●國際煤價自06 年開始上升,到07 及08 年升至高峰點,煤價上升是累積數年的事,單靠過去半年的減幅,未必足以抵銷該升幅,他又指,中電於去年國際煤價高企時有購煤,數個月的煤價減幅未必反映中電燃料成本

大亞灣核電廠瞞報10 年6 月

●因為事故微小,大亞灣當局毋須立刻向上呈報,而是留待正常的通報會議上才通報,不料卻被說成是隱瞞事件,實屬不幸。港人對於廣核投及中華電力公司的誠信,應有信心,大亞灣是國家的第一個商用核電站,怎會容許出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