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3月 01, 2008

地理學生

  整個星期,聽畢了十數個畢業論文小組與城市規劃導修課的研究報告,學生做的地理學主題的確令人著迷。題目閃閃發光不在話下,他們用心對城市一片片資料的發現、翻閱政府文件、深入訪問等等,才是令我們地理分析與某些用空間吹水的文化研究異差的地方。是這種活躍之姿,使三文魚也得要在海床沈澱,使兀鷹陰暗的軍事計劃要與它的身軀在夕陽中報銷。

  學生這種學術的活力,在大學學界內已買少見少。當上年5月Don Mitchell告訴我他們雪城地理系9成的師生,甘願一起研究及走上街頭,為紐約爭取最低工資,更反照得香港學術的窩囊與死寂。若果如主流日復日的解話一樣,說香港不宜再用一種60-70年代的conflict approach 去達至社會進步,這是完全無問題的。但撫心自問,除了生產說法來說明壟斷電力市場的好處、為沒有民意基礎的公共政策提供「專業」護航、或者展開一些閉門造車的學術研究,你們的地理學有否曾對切身的社會環境局勢作出過任何關懷﹖

  現今地理學比其他社科更加日新月異。樹起一種空間的視點,就可以介入各類時事。地理已不能再被壓縮成純粹分佈與地圖,並存放在模型的象牙塔內。它需要解放。環顧我身邊學生所研習的方向,包括焚化爐、公共空間、新市鎮規劃、地鐵發展、屏風樓、地產商售樓策略、小販研究、市區重建、城市規範等,再看其餘的大學生正在做什麼,你會發現,我們就是人文地理的前沿。

  欠債累累的我,似乎須收起這收藏家的衝動,否則我必定會將所有新研究收篇,透過寫作,令這些作品永遠屬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