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9月 17, 2008

階級地理的困難

  從封麈的書架,一手抽出一份多麼精細的小論文。當時呢,我只讓它躺在理論的河床,便可以將階級與階級、階層與階級、空間與階級之間的曖昧行為洗刷得多麼透徹,感覺如此流暢美妙,包括由對社會知識缺考到事件個案的掌握中,在相信與理解之間跌蕩的音符。它並要在重建的荃灣七街,挖掘一些荃灣海旁一列排開屏風樓下的舊帳薄,要討回公義,追討空間(reclaim space),祭重建後十之有七已經過身的公公婆婆。

  這段90年代的工人抗爭史,到了今天,只被重建機器量化成一張鳥瞰照。以建築破舊的影像取代社區的生命力,把充滿時空節奏的工人生活凝固成靜態時間與固態空間的硬照,在可持續發展會議對一些從未落區的領導人分享,任論述魚肉。



  假如你相信階級分析的困境在於沒有引入空間角度,那麼你相信階級的空間分析可以救港嗎?今天,如果我們理直氣壯地指出香港深層次矛盾在於階級問題,這足夠泛起一絲群眾移動的意志嗎? 此時,朋友對我說,這種直述的階級意志在現實政治上最好讓一讓路,否則黃毓民怎樣吸收豪宅票使他高票當選? 為何要無故引起文革的意識形態恐懼? 邊個最模糊,公民黨? 似乎選民政治已使階級維度變得最為面目模糊,階級地理注定在香港失語。分析上已明日黃花的批評,從不是因為階級分析潛力的喪失,竟然是源自我們害怕在最早的溪沿洗清我們的臉龐。香港人簡直愧對古人,愧對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