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6月 27, 2008

有關一種更為抽象的批評

就著某人的新批評,我以仍然valid的舊文章回應。

----------------------------------------------------

  身邊有人開始拒絕別人批評事件的意義,並開始對某些具批判思考的人展開批評。打正旗號批評的批判地理學,首當其充成了被批評的對象。與其說是批評,倒不如以烏蠅式的滋擾來形容這位哲學仔的指控。他抨擊的趨勢似乎愈演愈烈,我必須回應。而我,絕不會像他一樣厚臉皮quote別人一句話語,強加自己的觀點於其中,然後像是站在第三者的客觀位置哈哈大笑。我會就著事實根據正面還擊。

  兩年來的各種批評,由創作我們理解世界只懂去讀David Harvey的Space as a keyword,漸漸到天星事件時被分析為不冷靜不理性,直到今天積極尋找例子來借題發揮,彷彿他從來都不根據事實討論,正面鋪陳事件,單單打打,在說事件之後及事實來臨之前,左quote一句黃子華棟篤笑,右quote一句不知什麼語意下說的哲學家警句,有時quote下一些他自己加上一個專業長名的人士的對話或言語,好像已經獲得一種證據、權威。縱然人物、時間、地點毫不相關,也可將句子一下子歸納,變成一種疑似有理的抽象回應。

  或許,這位哲學仔自以為承襲了康德之流「理性批判」的道統(或者李氏的話說分析),自己說的普世金句最理性,其他則被定作非理性。當與他堂堂正正在事件、個案層次上討論,原來什麼都沒有,並立即縮入自己的哲學語意分析自說自話。

  就這樣,見解往往犬儒得可怕,例如會支持中電保留中電的利潤協議,否則香港就會像開放電力市場的加州一樣電力供求不足(come on, 而家香港個處境係d 電力公司生產既電力多到要賣俾內地,同埋絕對有其他競爭者希望進軍香港市場,你卻玩時空挪移大法,忽然引來一個完全不同環境的例子來作證據)。又或者會認為公義(justice)一詞太有主觀及感情色彩,並建議(誰?)改名為公平。(我頓然感到窒息(suffocated)及失語(aphasic),想問究竟與公義研究有顯著差異的equity(原譯為公平,是當被公義食字後將無家可歸的詞語),在你強行將公義一詞所謂「理性化」時,你又應該如何安置它呢﹖)

  還說自己研究能源及話語分析。

  另外,我對他作為一位學生的為學態度,感到相當反感。這種反感並不是我獨有的,儘管令人討厭的地方大家存在差異,各自表述。於我而言,讀研究生的生活就是享受過程(enjoy the process),在日復日的時間,認認真真地閱讀學科內外的文獻,建立一套更深入的框架,更好地去了解世界,問一個有興趣的真問題,然後花時間在世界找尋答案,這就是原委,繼續升學是後話。相反,他倒選了一個不需閱讀也能簡單完成的題目,毫無研究問題意識(research problematics),純粹以填補學術隙縫(fill the academic gaps)這種抽象需求作研究價值的實證研究(positivist research),描述及解釋一下數字形態,消費一下中國熱,如此這般。他還說,這是要為「未來」讀博士鋪路。

  除了天天「博」上位,說要趕得及在未來五年快些讀完博士,可以在2012年教育3改4入大學做professor,你有沒有現在﹖ 有沒有想過作為學者/學生,我們應該如何對待知識﹖視知識是個人上位工具﹖還是要先好好明白及處理的對象﹖這種自利主義的天天上岡,當在具有祟高理念的學術界傳統下事無忌憚地擴充,並說要去讀一個許多人也未只能靠錢財才能獲得的「博士」,不禁令人感到非常諷刺。終日在想個人發展、消費笑話、泡女仔、博上位的方法,毫無社會關懷,甚至在旁邊叫囂正在努力為集體盡一分力的人,真係重衰過一條沒有理想既咸魚。

  他對我們一群的憎恨已無從考據,可能是由溝通問題開始,然後轉化為情緒上的仇視,無法挽救。的確,幾年前學會的說話可能是較學術,曾有語焉不詳的時刻。過程中,亦產生了他必須對外多擦他老闆的鞋子,以證明他自己在學術界上存在的地位。我對他這種悲劇個案的產生,亦有一定的責任。雖然如此,這並無阻礙他腦部發展根據事實作討論的能力,與及看待知識及研究的學術態度。

  就著反被他暗指為在學術界「混飯食」、「騙研究經費」,是「三流的社會科學學者」,除了感到可笑與可悲之外,以上是鄙人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