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2月 25, 2007

粉飾太平之二

  近期的公屋新聞,總有一宗在左近。先有具地方特色的社區主義公屋外觀的粉墨登場,又有房署在公屋 範圍內意圖實施全面禁煙的建議。照上一節的分析,這場公屋管治的「美化轉向」就是一群飽食終日的中產玩意之一,上岡一點來說,這就是一場階級戰II,一群 以為自己好helpful會關懷弱勢同時幫政府打工的專業管理人士或者中產vs價值與訴求被扭曲的城市低下層。

  如是者,綠化公屋外牆又是一門揉合了類似是可持續發展的環境論述與專名及不明專家妄語的政治經濟學。香港地理學的學界權威Chair Professor-詹志勇座位教授,再度出來代表我們,為公屋外牆綠化解話。解說一;他以一種階級歧見批評當今私樓花園的綠化程度「還不及」公屋屋苑的「諷刺局面」,暴露了經濟分層思維。解說二;究其原因,他指由於私人發展商盡量擴大建築面積售賣,而房委會則「沒有利益包袱」,社會科學概念近乎零蛋。在此希望與他一樣社會科學不合格的記者朋友在炮製一些社會時事新聞時別盲目相信權威,找學者要找對對象。

   這位專家突然在新聞之末再度現身,以似是總結的語調估計綠化外牆可為公屋居民每年節省多達一千元的電費。這立即將一項本來很純粹的行為急遽變成一場政治 玩意,將那本來可用作其他用途的億元公屋資金用作居民向窗外看不到的外牆綠化然後對居民說你賺了錢。我想不到有另一個更假設性或更硬套的總結可作出取代。

  當然,比起內地部門視環保綠化為一條不可多得的貪污渠道,香港似乎「文明」得多。唯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面對綠化,內地明目張膽的貪,而香港則用來粉飾再靠專家粉飾再被新聞再粉飾。香港二十年來最好,天空火樹銀花。

星期三, 2月 21, 2007

赤口

  寫沙田價值寫到江郎才盡,甚至想跳進金魚池企圖溺死於浸大。赤口果然是赤口,就連一點批判思想也不能犯上。

   扭開新聞,粵港空氣污染的環境問題再次被尺度政治(multi-scalar politics)轉移視覺,變成了今年大熱的全球暖化問題。單就全球暖化是否人為的議題本身就涉及龐大利益,無法分得一杯羹的俄羅斯學者一早經已批評西 方的科學家正為每年可愈數億的研究費用,利用西方的科學知識生產模式不斷製造恐慌及所謂科學證據。Daivd Harvey 在《自然與人類的責任》亦猛烈評擊自然學者將人類與自然二元化的現代性理解,不停強調「人」對「自然」的損害,導致將核心問題邊緣化。他認為人本來就是自 然的一部分,這一人地觀需要我們以多一點辯證來了解身邊環境,由自然到社會,來梳理箇中的關係(web of life)。

  在有中國傳統背景的香港,本來有道 家辯證法就能很快地將些類陽謀識破,可惜人就是不用腦,或被電視機洗腦,盲目祟拜那些南極雪崩影象、巴先與已被"專家"證實的天文數字。更嚴重的是,香港 的可持續發展討論幾乎都被自然人士脅持,鼓吹環保卻又不爭取環境公義(environmental justice),勿論社會問題。少去一次南極少破一次冰,可能就已經減去許多冰塊流失的機會,卻有前往南極破冰的五位大學生說,可以將全球暖化的訊息帶 回香港(嘩,多謝哂,不過我諗0係香港既我會feel 到全球暖化多過0係南極既你)。在失去全方位羅盤的世紀,既然大家都是那麼喜愛活在這種資本主義勞動分工的計謀裡,你談你的,我做我的,社會將會被戴卓爾 夫人的烏鴉嘴說中,變成一個只懂得自言自語的個體和個體。

  殊。赤口,都是收歛一下。

星期一, 2月 19, 2007

Global Class的狂想

在903觀看電腦的日子,最多的時間懸掛在903密室之中的會議密室,一處受一幅2m乘2m全境 GIS香港地圖與另一幅90年代不合比例的偽船隻自由穿梭維港北岸的平瞰圖兩路包抄的話語空間,結構上難以達至一些非香港研究或非珠三角話題的共識。每次 略過以海洋為主的它,超音波客機總在陸地為它添加一些潛在管治者的指紋及具私有化慾望的口沫。得碩以來,父親首次評價我的學業:平時好多都去執石頭,去郊外睇下0的生態環境,都唔錯丫。孩兒不孝,不幸地,並無數據分析能證明我能夠成為一個可解決新年氣溫反常,或從岩層推測香港地震感知情況空間分佈的自然地理學家。或許,最多只能成為城市花崗岩學派研究者,一位終日坐在冷氣房說話閱讀、畫圖寫字的書呆子。

如果社會都患上了階級向上流通的妄想症,就請狂想我就是那些所謂終日在冷氣機艙睡眠多於在香港的global class的一員吧。

星期五, 2月 02, 2007

粉飾太平之一

  學術界(at least 香港研究)已經普遍認同,香港的公屋不是 Manuel Castells所言是一種福利或社會成本(social cost),而更似是一種殖民式管治(colonial governance)。回歸,對公屋而言,只代表了管治模式的演變,並不代表會尊重當中每一戶主體及其權利。

  而今天,城市有資本的文化轉向(cultural turn of capitalism),公屋更有管治的美化轉向(beautiful turn of institutionalism)。房署正進行粉飾工程,花費億八在部分公屋外牆畫些彩虹與熱帶魚,彩虹村畫彩虹、瀝源村畫遇溺完的魚、天水圍畫玩降落傘的家庭、石峽尾畫火(後兩者屬自由對白)。那群外牆粉飾專家小組希望將千篇一律的公屋設計繪上特色圖案,籍以「提升歸屬感」,使之「成為地區地標」。

啊,那是什麼的一種次世代浪漫主義﹖﹗

   所反映的是房署內開始由一班迷信以design去處理問題的專家上莊,一方面將它們專業的設計空間想像美其名咨詢實際上硬套在一群不懂反抗的居民的生活 上,另一方面,以亞洲國際都會的圖騰號召全港的公屋居民集體響應同時轉移了箇中病態的管治及社會經濟問題。最諷刺的是,他們居然相信整容可以醫暗瘡,借粉 飾外牆去解決本來公屋本身的結構或後結構企圖---自我監察---引申而來無歸屬感的後遺。

  這種反智,是作為每個公屋居民都應該憤怒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