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界(at least 香港研究)已經普遍認同,香港的公屋不是 Manuel Castells所言是一種福利或社會成本(social cost),而更似是一種殖民式管治(colonial governance)。回歸,對公屋而言,只代表了管治模式的演變,並不代表會尊重當中每一戶主體及其權利。
而今天,城市有資本的文化轉向(cultural turn of capitalism),公屋更有管治的美化轉向(beautiful turn of institutionalism)。房署正進行粉飾工程,花費億八在部分公屋外牆畫些彩虹與熱帶魚,彩虹村畫彩虹、瀝源村畫遇溺完的魚、天水圍畫玩降落傘的家庭、石峽尾畫火(後兩者屬自由對白)。那群外牆粉飾專家小組希望將千篇一律的公屋設計繪上特色圖案,籍以「提升歸屬感」,使之「成為地區地標」。
啊,那是什麼的一種次世代浪漫主義﹖﹗
所反映的是房署內開始由一班迷信以design去處理問題的專家上莊,一方面將它們專業的設計空間想像美其名咨詢實際上硬套在一群不懂反抗的居民的生活 上,另一方面,以亞洲國際都會的圖騰號召全港的公屋居民集體響應同時轉移了箇中病態的管治及社會經濟問題。最諷刺的是,他們居然相信整容可以醫暗瘡,借粉 飾外牆去解決本來公屋本身的結構或後結構企圖---自我監察---引申而來無歸屬感的後遺。
這種反智,是作為每個公屋居民都應該憤怒的理由。
沒有留言:
發佈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