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城市規劃就是一項「意義的預期」、「顏色的報告」和「一種偏於線性傾向的行為」,今天帶了一組城市規劃的課,卻忽然感到一種不能預期及報告 的不經意。忽然發覺,在兩年多規劃文章的浸淫下,我已將自我意識大幅改造,語言愈來愈火星,意念愈來愈希臘。可能商學院會告訴我這是勞動分工的進步結果, 或者母親會說是成長,又或者,是Matrix 角色會說的回歸母體。但對我言,我從中找到一百塊更(乎合/不乎)現實的地平面,每天享受刀鋒高頻地切割腦袋。
更甚,今天我還開始為學生植入地平面,他們在懷孕,我在生產他們的地理。
人口組群已經不同。比較我年的同學,學生已能聰明地發芽,很快學會了閱讀學術文章、表達、批判思考的技巧,真正活過所謂「大學生」的身份。這是我活在大學二年時無法盡情經驗的事。
在規劃他們的地理想像之際,我的規劃時代已經過去。他們在閱讀及討論中的興奮,我已無法被邀請。
及後,我眼望討論室的天花板,獨個嘗茶來消化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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